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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公子,我一人坐在这里挺好的,你有事尽管去忙,不用招呼我。”东桐本来就不是这种会给自个脸上贴金的人,可是冷若白的目光,逼得东桐不得不如此说。东桐自从成黑肤后,早已习惯别人瞧第一眼后就闪过眼。东桐从来没有碰到如同冷若白这种怪胎,盯着自已的脸不放,上次盯着说麻子,这次怕也是没好话说。说得不好听换成一个大美人,让别人眼光清明的使劲盯着脸不放,时间久后也不会是一件好受的事。偏偏冷若白这呆子象打定注意,今天不把东桐的脸望穿他不罢休。
冷若白皱眉头继续望着东桐不放,嘴里客气地说:“东姑娘,你太客气了,我今天没啥事情,看你一个人在坐着闷,我陪陪你挺好的。”冷若白虽说是主人,但多少也应当知男女之分,还是西朝人本身就豪放成习惯,可是东桐曾碰见过别的成年男子对这些还是有界限的。东桐说得这么明白的客气话,冷若白都可以捉住话头顺着竿子窜起来。东桐是早领教过冷若白说话气死人的功力,这时还是忍不住双手用力地握紧杯子,忍着想把杯子中水直接倒在冷若白头上的冲动。
东桐侧目而视的瞧着冷若白,觉得这小子也算有些人模人样的,经营这么大一个马场,按理说不该是这样一个不会听人说话的主,应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才是。东桐的目光对着冷若白由上至下淡淡地扫视一遍后,再慢慢移开目光。东桐实在想不通冷若白顶多只能算长得不错,说句大实话,在东桐眼里,宁愿成长得都比冷若白强,只是花城那些女子为啥会见到冷若白时,如同苍蝇见到蜂蜜般的一个个直扑上去,想来是花城女子的眼光有问题。
冷若白把身子挺直时,东桐再次把眼光从冷若白的身上移开,东桐的眼光又往马场上面打量去,冷若白硬生生的让东桐冷淡在一边。在冷若白的眼中,东桐也算是他碰到最怪的女子,冷若白成年后,每个见到冷若白的女子,初时眼睛都是发光的。而这东桐年纪瞧上去不大,虽说有个儿子,可是听林立提过慎行的爹爹早没了。东桐最怪的是人长得丑陋,却从来不自知,与人对视都是平视,就是自已说她是麻子这点,她竟然可以利用来卖店里的银角花。
冷若白想得入神,对东桐脸上比上一次出现更加多的白点,仔细的凑近打量起来。冷若白的脸慢慢的凑近东桐的脸,而东桐这时神游中,正想着手里的钱还够不够用的事情,药材店虽说是有些钱进到手里来,但还是不如东桐以前从粉棉手里接的钱多。东苠虽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可以出来做事,可是听说西朝人婚嫁是凭各自家中财富多少决定的,东桐可不想让东苠以后进别人家做郎君,哪怕两人再情深似海也不行,东张的爹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儿。
东桐想得入神时,觉得自已头上罩下来一个黑影,抬眼望过去,只见一个仆人打扮的女子呆若木鸡的站在桌子面前,正望着自个不放。东桐心里极其不高兴,真是有啥样的主子就有啥样的下人,东桐微微侧脸时,脸上有软软的东西擦过去,东桐这时才发现冷若白的脸靠近自已,东桐不用想就知刚刚擦过自已脸的是啥东西,东桐往后闪闪后,顺手从怀里掏出帕子,往自已脸上擦拭去。
冷若白这时红着脸坐直在自已的凳子上,又瞧到东桐的动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后,极其不高兴的望着东桐,那仆人打扮的女子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放好,快速地走开去。冷若白瞧着东桐的神情,对东桐张口就说:“东姑娘,你上次说的银角花对你还是有用,你脸上的麻子又多了许多而且是个个大起来,你还是去瞧大夫,别是生怪病。”
东桐把帕子放好后,望望自已的双手,的确是白点多了许多。东桐到花城时,本来是想去买个镜子回来用,可是到镜子店瞧时,那里的店家和客人看到东桐来买镜子都当是笑话般瞧着不说,就是镜子店里面最好的镜子也只能稍稍瞧到人的脸不变形脸色清楚,可是贵得离谱。别的镜子各有各的不足,有的照得人如黄花菜般的黄,有的照得人脸都变形,东桐最好的镜子舍不得买,想着有井水当镜子照,反而还可省下慎行一年的学费来。
东桐这时听到冷若白的话,想着这人关心的话能说成这样还算是不错,东桐也不计较这么多,脸色平和望回冷若白说:“冷公子,多谢你的好意,银角花真好,看来我要继续用,我一定会变白的。”冷若白当东桐是呆子般的望着说:“东姑娘,我下次找个大夫给你瞧瞧,你瞧瞧你脸上没肉,肚子圆一圈,还有麻子才几天没见,一颗颗变大许多。”
第八十八章 眼睛
东桐平素性子极好,很少有陌生人能让她生气。说得好听点,东桐只是一个把陌生人和朋友分得非常清楚的人。对陌生人的话,东桐一般的情况下,好听话听后在心里美上一会,难听话当别人在放屁的那种人。而东桐认定是朋友的人,同样是极其少之又少的,在西朝也就是曾明悦这么一个朋友,还是自动送上门来的。
东桐的双手在桌面上握成拳头,眼神极冷的盯着冷若白不放,冷若白本来后续还有话要说,抬眼之间瞧到东桐的眼神后,自动熄灭不语。东桐也不对冷若白开口,就这么冷冷的盯住他不放,东桐这时心里已经是非常恼怒冷若白,想着自个还好是用黑草才成这模样,要是换成别的女子,怕早让冷若白说得要去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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