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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们单位每年不都会额外送你一些东西么?”“哦,您说那个啊”。”夏耀含糊其辞,“今年我没收到啊!可能是上头查的严,不许可有特殊待遇了吧。”, 夏母还是皱着眉表示疑惑,“不对啊,咱家今年发的东西也少了一箱,那个熏肉怎么没了?就是我去年总夸好吃的那个,一直放到五月都不变味儿,我特好那一口。你说说,今年怎么就没有了呢?”
夏耀装糊涂,“不可能年年都发一样的吧?”
“可东西确实少一样啊!没发这个,也没补别的啊!”
夏耀还是那句话,“政策严,节省开支。”
夏母没再说什么,起身去了别的房间。
夏耀大松了一口气,有个火眼金睛的额娘真是不得了,那么多东西她竟然每样都记得,幸好让我糊弄过去了……
推开门刚要进去,隔壁房间传来夏母嘹亮的一嗓子。
“夏耀,你三叔送过来的那箱中南海呢?”
夏耀陡然一激灵,听着夏母铛铛铛逼近的脚步声,赶忙将表情调整为茫然状态。
“我不知道啊!什么中南海?”
夏母急得面颊泛红,“我中午做饭之前放到柜子里的,我记得清清楚楚,这几个小时的工夫就没了。你说,是不是让你拿走偷着抽去了?”
“我从来不抽那个烟,我一直抽玉溪。”夏耀掏出烟盒在夏母眼前晃了晃,“再说了,我想抽直接拿就成了,用得着偷么?”
夏母想想也是,自己家的儿子什么样她还是知道的,夏耀从不干这种事。”可能是您下午遛弯儿的时候进贼了。”夏耀说,“年底是盗窃高发期,局里最近主抓这件事,咱们这一片是重点区域。”
夏母恨恨的喘了两口气,“真想剁了那畜生的贱手!”
夏耀咽了口吐沫,灰溜溜地潜回了房间。
晚上,夏耀一个人无聊地摆弄袁纵送给他的那个小房子模型。
后天袁纵就要走了,夏耀一想他三年多没回去了,为了让他保持一个良好的精神头儿,打算这两天晚上不过去打扰他了。明天还有最后一天,他就要和厨艺精湛、身手一流,器大活棒的东北彪汉子说拜拜了。
真舍不得啊!
夏耀把房子里的小人掏出来,用手使劲攥了攥,真结实。现在再看小人只穿一条内裤,风情毕露的模样,夏耀已经不觉得难堪了。反而自恋地欣赏起来,越看越帅。
袁纵就站在距离窗口不远的树根底下,月光在地上斜抛出一道狭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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