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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坐在地板上。
剧烈运动刚结束,他还一脑门汗,被打得也挺惨烈,唇角看起来像咬出了血,眉骨那儿擦伤近看更明显,眼尾那道疤狰狞无比,宛如一条蛇正盘在鬓角处。
敌不动,我不动。
夏烧不再吭声也不骂,把护目镜抹下来,也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蹲下。两个人对视一眼,想用眼神将对方扒个精光。
“我还没问……你怎么来了?”江浪霆率先抛出问题。
夏烧的护目镜像带了钩子,抓着他的视线就往里边儿生猛拉拽,现在江浪霆什么都看不见也顾不上,只看得到这一双眼睛。
“想见你,就来了。”
夏烧理解拳击,自己也上手折腾过,但他今天怎么看怎么觉得江浪霆就是像小男孩儿心情不好打架泄愤,打就算了,还把自己搞得一脑袋血。
他理了理情绪,越看江浪霆这狼狈样越觉得生气,但还是放柔语调,嗓音脆生生的:“还想给你过生日。”
一提到“生日”,江浪霆眼神黯了黯,“给我?”
“嗯……”夏烧被闷得不行,头盔里边儿都要起雾了,他边单手解头盔扣,边用一只手在衣摆上揩了丁点儿已经融化的雪水,抬眼看江浪霆。
他的语调难掩雀跃:“因为外面下雪了,你说过初雪这天是你的生日。我就想给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最后四个字说得轻飘飘,可是夏烧声音都在发抖,“还好赶上了。”
“……”江浪霆还是就这么盯着他。
先吐露情绪的夏烧涨红了脸,认真地盯紧眼前的男人看。
救命。
江二怎么不讲话!
他难道被这场雪封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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