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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深而狭小,浪花一打便失聪了,震得一瞬间内什么也想不起来,水如刀似的切割喉咙,争先恐后地将他吞没。江浪霆问得太简单,而答案又是那么容易将他血淋淋地剖白。
实在是难说出口。
因为想要靠近你。
因为想要去体验一些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去寻找自己所缺失的、想要去闯一闯,想无所畏惧。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正是因为互补,才显得那么相惜。
夏烧正犹豫答案之时,不远处盘山公路的拐弯处亮起光芒,传来阵阵摩托车轰鸣声,还不止一辆。
等摩托车近了,夏烧才看清楚是摩托车队。
骑在最前面的那位他非常眼熟,就凭这个,夏烧辨认出这就是上次他来龙泉山看赛摩时的那群人,应该就是经常和江浪霆在一起跑山的。
江浪霆第一反应不是先去打招呼,而是先把自己的面罩取下来翻个面,挂上夏烧的半边脸。
他的动作甚至有点儿慌乱。
因为隔得太近,动作又太突然,夏烧僵立着不敢动。耳朵那里第一下没扣上,江浪霆凑近了些,翻腕给他扣第二下。第二下距离就近了,江浪霆偏着头的,鼻尖快要碰到夏烧的侧脸。
不止女人,男人的睫毛也要命。
稍微近个一星半点,就如羽毛扑上面孔,毛茸茸的,似有远方的飞鸟降落了。
匆匆挂完面罩,夏烧也懂了江浪霆的意思,把面罩整理好,再将被风吹成大背头的碎发拔弄下来遮住额头。
江浪霆轻轻推了他一下,“站远一点。”
想起第一晚在龙泉山时,江浪霆也和自己保持了距离,保险起见,夏烧非常配合:“好。”
摩托车队下来两三个人,见了江浪霆都小跑过来。
领头的那位赤膊上阵,胸前坠至肚脐的挂坠闪闪发亮,似乎是个没穿骑行服还玩儿命的主。他第一个来到江浪霆身边,和江浪霆一碰拳,嗓门儿大过龙泉山呼啸进穴的风:“江二!”
“嗯,”江浪霆微笑,“孟哥你今天领队啊。”
被喊“孟哥”的人大笑,“你不在只能我领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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