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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悬止抬眼看向屏妃,却看不透她面纱之下的神情。
“闻人萦不算什么,他虽是新任魔君,但是根基太浅了,魔尊不会为了他与我日月宫撕破脸。”屏妃道:“我若真的要攻打无定城,无定城抵抗不了多久。”
屏妃看向叶悬止,“不过他毕竟曾经是你的徒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想先杀玄渚。”
叶悬止神色平静,“拿叶掩去杀玄渚?”
“这不正是你的计划吗?”屏妃道:“你把叶掩养在身边,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叶悬止没有接话,他的目光在屏妃脸上转过一圈,道:“你变了很多。”
“我也觉得我自己大有长进,”屏妃笑道:“应当不会再被玄渚打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叶悬止抿了抿嘴,“叶掩是我的徒弟,他不是个物件,真对上玄渚,他没有几分胜算。”
屏妃看向叶悬止,摇着头叹气,“叶悬止,咱们也算多年好友了,当年你名满天下,前途无量,如今呢,毁誉参半,丑闻缠身。究其缘由不过是你太心软,太优柔寡断。如果你当初不那么护着玄渚,或许当时我们就能找到神遗之地。如果你现在可以放弃叶掩,杀了玄渚之后,你就是最大的功臣,一洗从前的耻辱。”
叶悬止神色依旧平静,“我还可以和玄渚联手,杀了你,屠日月宫,昆仑一家独大,到那时候,谁敢再觊觎我的徒弟?”
屏妃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她打量着叶悬止,道:“你是真的叶悬止吗?”
叶悬止端起茶杯,语气仍然内敛而平静,“现在你知道,我到底是在对谁心软。”
屏妃不再言语,一双寒月般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叶悬止。
“我的徒弟是我的底线,”叶悬止为屏妃满上茶,“希望你明白。”
自那日与屏妃见过面后,日月宫针对叶掩的举动收敛了很多。但她们并没有就此罢手,因为很快,天悲寺就来了人。
江白之不明白为什么天悲寺那么偏向日月宫,叶悬止倒是知道一二,屏妃大约是以她的弟子夏月牵制慈悲的。
三家会面,无非扯出些大义的旗子规劝江白之交出叶掩,江白之也不怵他们,见天拉着徐借月去跟人吵架。
暗地里日月宫的小动作不断,白云峰从早到晚都有人守着。
这样接连不断的骚扰,先受不住的是叶掩,师门因他为难,师父和师兄弟因他受累,他能做的只有老老实实待在白云峰,像被关禁闭了一样一步不能出。
如此一段时间,徐借月提议,干脆让叶悬止带着叶掩出去避一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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