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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从未闭合的窗帘照进,斜斜穿过床柱,将温柔的一束晨光投在浴室地板上,青年白皙的脸庞上。
钟侓睁了睁眼,下意识抬手挡住光线,半响,他猛地睁大眼睛,四肢一动,唇齿间不受控制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他记得昨晚基地的人放假的放假,庆祝的庆祝,他无处可去,干脆一个人去了空空荡荡的训练室。
爬楼梯的时候突然脑袋一重,栽倒在楼梯间。
他身体不好,早早立了遗嘱,脑袋撞地那一刻,钟侓知道完蛋了。
钟侓伸手摸了摸刺痛的后脑勺,意识有些昏沉,但活着的感受如此鲜明,痛觉也十分热烈。
看来是有些命大,阎王爷不收他。钟侓握了握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电竞选手最关注自己的手,基地还有专门的理疗师,钟律稍一握拳,触感陌生,当即一怔,这不是他的手!
他扭头看向周围,这里也不是他摔倒的楼梯间,而是一间装修豪华的浴室,双人浴缸清亮整洁,清晰倒映出一副陌生的容貌。
双眼皮深深一道,睫毛弯弯浓长,眼窝白皙漂亮,轻轻一阖,徐徐清风过桃花,徒令看客满脸腮红。
钟侓扭头看向另一边的镜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副温和无害的长相。
他皱眉,想像从前一样做出冷酷的表情。
镜子里,大美人哀愁.jpg
他握拳,眼神里透出丝丝杀气。
镜子里,大美人生气.jpg
于是钟侓也生气了。
他扯了扯嘴角,嘶了一声,脑海中涌现出一些零零散散的认知。
单手撑地坐起来,扶着墙走出浴室,跌坐在枕被柔软的大床上。
钟侓闭了闭眼,将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整合了一下,强迫自己接受一个事实——他似乎穿书了,跟卓饮念的简介大差不差,现在的身份是一个贤惠的豪、门、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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