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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泊目光划过环侍在他身旁的东宫卫,道:“这花厅里只有我与你,并无可藏人之处,用不着他们护得如此紧吧。”
一个“护”字让白殊的目光闪烁一下——看来,白泊倒是比天子看得透。
白殊一笑:“怎么,齐国公的话不方便当成他们的面说吗?”
白泊面不改色地表演父爱如山:“他们毕竟是太子的人,必然会以太子为重。而你我父子血亲,我自当以你为重。”
白殊上下扫量他,禁不住在脑中和小黑说:“这人若生在后世,保证能拿齐影帝大满贯。”
白泊八风不动,显然是东宫卫不走便不打算说话。
白殊垂眸想想,自己最近恢复得挺好,就算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拖延一二,便让孟大带人去厅外等。
孟大仔细看过厅中四处,这才带人退出去。总管也跟着一同退出,关上花厅的门。
白殊审视着白泊,等他说话。
白泊没再卖关子,开门见山地道:“青州在闹大疫,圣上将派太子前往治疫。”
白殊目光一闪——白泊说得如此肯定,必然是收到了确凿消息。
不过,他还是嘲讽一句:“圣旨还未下,齐国公就这么有把握能说动天子?”
嘴里这么说,白殊心里却免不了生出些担忧。
自从谢煐两年前那次平叛以来,嘉禧帝陡然察觉在自己眼皮底下待了十几年的太子竟然不是废物,这两年对谢煐的监视就愈发严密。连谢煐名下的各处田庄都有人在留意,所以许多制作起来动静大的东西,此时白殊都没法拿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嘉禧帝要真让谢煐出京,那青州的疫情得多严重?
那边白泊并没在意白殊的嘲讽,只继续道:“太子既动,你必得跟随。但你若不想跟去,我也可以求求圣上,总有法子将你留下。想必这个面子,圣上还是会给我的。”
这下白殊可是真惊讶了,再次上下打量起白泊,可惜并没能从他面上看出什么端倪。
白殊定下神:“齐国公如此……可是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白泊却缓缓摇头:“你毕竟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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