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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虞搂着他颈项,涨红了脸,咬唇撇过脑袋,偏是和他对峙似的,僵持着不出声。
风吹过飘来香味醇浓,沁透肺腑。
其实现在并不觉痛楚,只是被他这般的眼神扫过,太过难为情。
除了最开始那无可避免的包容含纳,她晶莹盈满眼眶,双颊赧红,简直痛不欲生。
后来,他都很温柔,会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也没太欺负她。
风轻光静,白纱无垠,到现在,一切都恰到好处。
但这人……真真是颇有手段。
足踝的银瓷铃铛越响,就越卖力似的。
不止如此,见她不哭了,还老要附到她耳边,说些不正经的。
小姑娘不听话,池衍便总是猝不及防咬住她白里透粉的耳垂。
锦虞本是羞得开不了口的,拗不过他,只得破出娇啼。
如丝扣人,颤滴滴地唤道:“哥、哥哥……”
这一声甜糯,却让池衍呼吸一窒。
纵意厮磨间,他记忆深处倏地有什么一闪而过。
……
那是辆金辉碧玉的宽敞马车,绮绣红罗。
是送她出嫁的。
而他一个送嫁将军,却在那辆马车里,和她缠抱在一起。
她一身红色喜服艳得灼人,紧紧搂着他脖颈,如现在一般。
水眸莹润,带了点儿哽咽,“阿衍哥哥,我不想嫁……”
他那时的心情,大抵就是,在克制和放纵之间,徘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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