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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留一个板寸头灰夹克叹了口气,去酒柜里拿了酒:“九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唐谨言接过酒杯和他一碰:“少扯屁,你救我也不少。恩硕,还是那句话,咱们干这行,良心早被狗吃了,就剩点义气,要是还拿不住,趁早抹脖子干净,免得活在世上丢人现眼。”
恩硕笑了笑:“是。”
对比起来,好像他才该叫谨言似的。
两人默默喝了几杯,外面再度传来嘈杂。几个杀马特拎着一个拿着公文包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丢了进来:“九哥!这人是个釜山口音!正好要住我们的酒店,被三儿听见了。”
唐谨言头也不抬:“给我打!”
男人恐惧地叫:“为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黑社会啊,看不出来?”唐谨言掏了掏耳朵:“还有这么蠢的。”
“我没得罪你们!”
“你的口音得罪了我们。”恩硕挥挥手:“打。”
悲剧的男人被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恩硕踱了过去,顺手捡起他丢下的公文包掂了掂,打开一看:“这啥?机票?啧啧,原来刚下飞机回国……沙特阿拉伯?”翻了半天才翻到个钱包,恩硕拿了出来,随手丢给了唐谨言。
唐谨言刚刚翻开钱包,门又开了,一个小弟探进头来,尴尬地道:“刚才那个女人找不到了……”
“妈的真是废物!”唐谨言怒道:“不会随便找个出来卖的?场子里没有还是怎的?”
“哦哦……我这就去……”
“等等……”唐谨言忽然眼睛一亮:“停停停,打人的也给我停。”
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鼻青脸肿的男人面前蹲下,伸手弹了弹钱包里的照片:“这妹子水灵啊,你马子?”
男人恐惧地缩了缩身子:“我女儿。”
唐谨言笑眯眯的:“岳父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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