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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儒没开动车子,后面有司机鸣笛催促,好久后,他才似惊醒般踩了油门。
是,他刚才看到易云钊把她按在车门上,看到她哭,一下子就联想到不好的方向。
“是我刚才想多了,我想,他现在不会那么做。”
“他当然不可能再那么做!”易惜眼中满是嘲讽,“他敢吗他,如果还会发生一次,那这次就不是出国不能回来那么简单,我非把他弟弟隔断了不可!”
这么说着,可她的手还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微微颤抖。
她不怕了,可是,幼年时那个场景还是时时刻刻能像一只恶心长蛆的手一般掐住她脖子,多少午夜梦回,她都浑身冷汗的从床上惊醒。
“老师,没有人相信我。”易惜伸出手,很轻很轻的拉住了徐南儒的衣摆,“那时,没有人相信我,只有你,只有你相信我了。”
“只有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车子继续在路上驰骋,路灯建筑流光般往后倒退,那片绚烂中,徐南儒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女孩,那时她蹲在房间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像个没生气的洋娃娃。
他记得她抬眸看到他的第一眼,小孩哭了,眼泪如泉涌,就跟现在一样……
慢慢的,拉着他衣摆的松开了,副驾驶位上的人嘟囔着,渐渐没了声音。
车开进地下车库时易惜已经彻底的昏睡过去。
徐南儒不喜回忆,但还是在这一路上想了很多。
他拉开了安全带,侧眸看着歪着脑袋睡觉的易惜。妖冶肆意被泪水冲没了,眼前的人像个吃不到糖,哭累了才睡过去的孩子。
每个人都不像表面那面肆意洒脱。
徐南儒抿了抿唇,下车绕到副驾座前,屈身把她横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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