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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刚刚没这么干,当然是琅琊王氏地位超然,又怎是他们这些二三流的士族能招惹得起的。
刘俭也得了消息。
专门跑过来就为了王道容说这一句话,“退得好啊。”
“我看你和顾娘子就不是一路人,到时候成了亲也是怨偶。”
王道容冷淡应道:“这不是正合你心意?”
刘俭大笑了一声。
刘氏如今被半架上了保皇一脉,自然是乐见其成琅琊王氏与江东士族之间联不成这个婚。
别说联姻了,刘俭心道,只盼着打起来才好呢。
心情一好,刘俭大手一挥,又拉着王道容要去喝酒,“我请客。”
王道容:“谢蘅呢?”
刘俭:“嗐,袁夫人这些时日身子不爽快,他忙着在他娘跟前尽孝呢。”
谢蘅家中的情况,王道容也是知晓的。
他母亲当初生他难产,长大之后,他容貌酷肖其父,因而得父亲的喜爱,只是他爹越喜欢他,袁夫人便越厌恶他。
再后来他那个荒唐的父亲,南渡时倒是为了救谢蘅的性命惨死在了胡人刀剑之下,袁夫人孤儿寡母不容易,因此记恨上这个儿子,觉得他不祥,只偏宠他弟弟谢芜。
谢蘅也曾问过他们,这个世界上当真有不爱自己儿子的母亲吗?
前几日袁夫人受了风寒,就算母亲再不待见他,谢蘅还是得去母亲跟前奉药尽孝。
刘俭唏嘘:“当娘的不疼惜儿子也就算了,少不得又一番刁难!”
刘俭说起话来简直没完没了,王道容听得聒噪,不愿再听,转而打帘去看窗外的街景。
未曾想,马车刚到秦淮列肆,就在人群中看到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