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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能!我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我坐了三年牢,还不够?所以你也要进去?”迟焰回视着他的视线:“我们分别了十年,还不够?还要再来十年?”
顾已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三年,十年,这两个词汇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提醒他迟焰受的苦,他们之间的分别都是因为自己,可他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他那么那么爱迟焰啊。
爱到怕他冷,怕他饿,怕他难过,怕他孤独,小心翼翼的捧着,护着,守着,爱到他即便消失了十年,可再见面也只想亲亲他,说一声回来就好。
他心尖儿上的人啊。
却受了那么多的苦,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里,为了自己将这世间所有的苦都尝遍了。
顾已能感觉到有一口气被憋在了胸口,怎么都发泄不出来,他觉得自己要坏了,要炸了,他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他就要疯了。
他想出去,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能缓解,可迟焰在那里站着,他出不去,他硬闯当然可以,也不一定就没有一点出路,可他会伤了迟焰。
他不想,也不能伤他,所以,他只能求,求迟焰放了他。
“求求你……”顾已颤抖着说:“让我出去,我得出去,我快憋死了,我要坏掉了。”
这样的顾已,迟焰何曾见过,他的一个求字就让迟焰几近崩溃了,可他到底心狠,到底没动,他最后能做的也不过是走过去抱住顾已,轻声哄他:
“已哥,别折磨自己……别再想了……”
顾已在迟焰的怀里僵硬着,隐忍到颤抖,可最后还是抵不过宣泄的浪潮,他推开迟焰,回到卧室,将整个房间都砸了个粉碎。
迟焰就那么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发泄,看着他近乎疯狂。
迟焰没管,由着他,他明白那口气若是出不来,人是真的会坏掉的。
可是再怎么砸,迟焰的周围却是空无一物的,顾已到这个时候都还想着不能伤害到迟焰。
他的顾已啊,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卧室里砸无可砸的时候,顾已也稍稍冷静了一些,他虚脱的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视线过了许久才飘飘忽忽的落在迟焰身上,满目悲凉。
迟焰在顾已的视线中,踩着一地的狼藉缓步走过去,在他的面前蹲下身,想要执起他受伤的手看一看,却还没动作就听到了顾已的声音。
“十年……”顾已盯着迟焰:“三年牢狱,你怎么过的?在那种地方,你是怎么过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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