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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彤和李渡离开后,苟安在包厢耐着性子等了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周雨彤还没回来,虽然有李渡跟着,她未免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毕竟男人监守自盗这种事好像天生就会。
苟安站了起来,拉开包厢门,被轰出来这会儿正在罚站的保镖先生立刻把放在门口的目光放回了她的身上,“上厕所?”
她根本不理他。
急匆匆往洗手间那边走,然后今晚第二次偶遇狗血剧。
走廊里站着两个人,这次是陈近理和李渡,两个差不多高的大男人站在女士洗手间门口,中间相差了不知道多少岁,只不过李渡气势上好像没有输。
“她喝醉了。”李渡挡在女士洗手间门口,语气和面对周雨彤时不一样,听上去有点懒散,“不过只是通知你一声,毕竟和你没关系。”
陈近理抬起手松了松领口,“做得好,半个月前成年礼宴,半个月后在酒吧买醉,现在的新晋成年人真有一套。”
光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有多少情绪。
但是这个语气很难说不是饱含嘲讽。
李渡只是笑了笑,“还行吧,她喝醉的话攻击性会低很多,真不一定是坏事……就是求知欲也会变得旺盛,刚才问我会不会接吻。”
陈近理眼神变了变,然后突然一步向前推开了面前挡着的人。
“让开,我去带她回家。”
李渡横在那动都不动,陈近理拎着他的领子——
后者举起双手“哎哟”了一声,让开了。
陈近理看也不看他,一脚踹开了旁边女士洗手间的门往里走。
随手被扔到墙上的高大少年背撞到墙上,很响,看似被撞得不轻,然而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双手插兜靠墙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
转过头,对视上苟安。
他笑了笑:“明天让周雨彤请我吃饭。”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所投下的阴影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被拉得很长,弯折倒映在走廊墙面上。
苟安条件反射地追了两步,这时候听见洗手间里周雨彤的声音,脚下一顿,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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