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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贺渊确实笑了起来。
两人相聊期间,有人借着一个大舞步,从后面撞了一下贺渊的背——
他扶着苟安,没有摔倒,也只是一个错步稳稳地站住了身形,抬起头就看见苟旬面无表情地拥着陆晚起舞,与他们擦肩而过。
一个旋身,陆晚的黑长发在宴会厅的灯光下划成完美的弧。
托陆晚的福,其实现场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并不在这对“捡破烂卡剖”上,作为原书女主角,换上了小礼服的陆晚在登场的时候就很有辛德瑞拉穿着水晶鞋登场的既视感。
在她牵着苟旬的手迈入聚光灯下的那一刻,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而苟旬看上去没有得意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全程微微蹙眉,面色严肃,偶尔听见旁边传来相聊甚欢时发出的笑声还要强行克制自己不要动作很大的回头去看,尽管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在恶心的要命的喊着别人的姐姐。
苟旬引导着被赶鸭子上架学了几天舞还不那么熟悉的陆晚——
陆晚的舞步生涩,但也有初学者没有的落落大方,反而让她的生涩变得可爱。
苟安有时候舞过人群边缘,听见有人在讨论她是什么人,有这么漂亮的女伴,难怪苟旬放弃了和苟安跳开场舞……
这样也不怪苟安仓促接受了贺家塞来的边角料。
一首舞曲下来,苟安冷眼看着她的蠢弟弟与微笑的陆晚半相拥成为最瞩目的一对,可能这就是全书,苟旬这个连垫脚石都算不上的人物唯一的高光——
带着女主以一个体面的身份,第一次进入上流社会人们眼中的船票一枚。
苟安才懒得管。
收回目光,和贺渊做好了最后一个礼毕姿势,牵着裙摆,在周围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中,她长吁一口气。
“休息一下。”
跳舞是个体力活,认认真真一曲跳下来也颇为耗费体力,虽然贺渊一副没事的人一样,但苟安却有点喘。
少年礼貌地放开了压在她腰间的大手,苟安就顺势去了一趟洗手间。
……
洗手间的门口再也没有莫名其妙的人狙击,但是苟安在隔间里切身体会听到了苟旬说的那些话并没有恶意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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