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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从旁边传来的低气压,苟旬瞥了眼正额角都快气出青筋的亲姐姐,冷笑一声,转过头对陆晚,温和地说:“小老师,你试试呀!”
陆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苟安那边传来“嗒嗒”两声响。
扭头一看,是苟大小姐屈指叩了叩玻璃柜台,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垂落,轻声道:“苟旬,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别来找我晦气?”
苟旬见她明明双眼都要喷火了,还在这强装强势,顿时也来了战斗欲:“哦,现在好像不小心就是找了,怎么的?”
苟安手一顿,见他要跟自己硬杠,也懒得跟他绕弯子:“你哪里的钱借完高奢礼服又借高奢珠宝?”
苟旬挺直了腰杆:“我自己在酒吧打工,满意了吗?没用家里一分钱。”
“嗯,有骨气。”苟安点点头,“但我说的不是租金,说的是押金。”
所有的高奢租赁费用。对于他们这种家庭条件来说,是不贵,用苟旬几天打工钱加以前剩下的零用钱凑一凑说不定是能凑出来——
可是租借租借,在产生租借费的同时,押金才是真正的大头。
押金和正价购买的数值是一比一的,别说方才那套礼服租下来到底一共要多少钱,就这一套首饰,十几万的押金肯定是要的。
苟旬直接僵住了。
苟安冲他微笑了下,直接拿起手机,拨通微信电话,按下免提,专属的微信电话铃声“爸爸的爸爸叫什么”响起,隔了两秒,铃声都还没来得及唱到下一句,电话就被接起。
“在开会。”苟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爹地呀,你猜我在VE珠宝店遇见谁了?”苟安掐着嗓子,停顿了下,瞬间恢复了正常,“哦,不能废话——爸,你是不是骗我啊,你其实没停苟旬的信用卡?”
她一边说,三米开外,珠宝柜台的射灯下,苟旬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
“吃饱了撑着拿这个骗你,当着你面给银行打的电话,忘记了?”电话那头,苟聿说,“怎么回事,你弟又给你找不痛快了?”
“嗯,我没买到的珠宝他原封不动整了一套给陆晚,说是租的,还要在我面前炫耀……他没信用卡哪来的钱付十几万的押金!”
电话那边无语凝噎了几秒,分析出女儿话语里那股子山雨欲来的气氛,苟聿毫不犹豫甩锅:“那你问问他押金哪来的,然后去找那个人的麻烦——反正不是我——挂了。”
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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