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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贺津行内心毫无波澜,但却未免有了又要给晚辈擦屁股的责任心,心中疲惫地叹了口气,“好像每次看到你都在哭。”
他今晚的情绪诡异,这导致说话时大概听上去就不像平日那般冷酷。
于是肉眼可见面前的小姑娘眼泪从眼角流淌,冲刷掉了脸上沾着的乳白色奶油,冲出一道沟壑……
的确足够可怜,令人容易心生怜惜。
难怪贺然总在她这摇摆不定。
贺津行立在原地未动,面前与苟家大小姐同龄的女生却好像在一瞬间因为他的驻足鼓足了勇气——
她埋头冲了上来,猝不及防地一头扎入了男人的怀抱。
“贺先生,请带我走。”
她脆弱的声音犹如鹿鸣,带着祈求的颤音。
她让他带她走呢。
贺津行无声抿唇,面上和气,实则那温和的气氛未到达眼底——
这一刻他甚至心生荒谬,认为事情的发展有趣到值得他发笑。
毕竟他并不知道此时在他怀中的少女,哪里生来的勇气,提出这样的要求。
在男人正深刻检讨平日是否多管闲事过多,以至于人人都认为他乐善好施、乐于照顾流浪猫狗这件事……
大约十几秒的空挡。
足够陆晚揪着他的衬衫哭了一会儿。
她哭得很可怜,那瘦弱的肩膀都在抖动,服务生的黑白公式服肩膀上有蝴蝶袖,此时,在她背部,白色袖纹波浪伴随着她胸腔震动而有了动态。
然而贺津行的目光单只停留了一秒,便毫无波澜地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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