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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拿到一等……而且,也不够的。”
“……快钱来得总是不干净,晚晚。”
面对啜泣不停、面容姣好的少女,立在她面前的人指了指身后,隐秘在灯红酒绿霓虹灯中的高耸建筑,那里犹如黑色中能够吞噬人心的魔窟——
“你来这兼职,几万块可能也就是哪个傻逼凯子心情好开了一套酒的提成,但是,你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陆晚抓紧了手中的书包系带,面色苍白,却目光坚定地抬起头:“我知道,我要来。”
短暂的沉默。
“行。”
他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渗入深色的眸底。
“随你。”
……
另一边。
蜷缩在贺津行的迈巴赫上,苟安正用余光小心瞥着身边坐着的人。
相比起在迎新晚会时一丝不苟的严谨,此时他已经放松许多,衬衫领口解开了三颗扣子,头发不知道何时被往后捋了一把显得有些凌乱……
侧颜英俊得惨绝人寰。
他正在打电话,电话那边大约是学校领导,因为男人在耐心听了片刻后,平静反问:既然第一名没有任何问题,奖学金有什么理由不给?
电话里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又说了什么苟安听不清楚,只知道语气很惶恐地三言两语便挂掉了电话。
贺津行说话好像总是这样,温和且不带情绪的,却能意外的给人毛骨悚然的压力。
这种窒息苟安同情且理解。
贺津行收了手机,也没有跟苟安解释任何,像是完全忘记了她就是他嘴里那个“没有任何问题的第一名”,把她当做一个透明人一样放在一旁,自顾自用iPad看起了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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