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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操心不行啊。”坐在他身边正跟邵一榕发微信的汤原说,“之前褚卫拍戏不是从上面掉下来过么,胡渔也是怕了吧。”
“什么?”
“你不知道?”汤原惊讶地看他,“就是前两年吧,也是拍戏的时候吊威亚,结果出了事故,褚卫从半空摔了下来,好在当时高度不算太高,可也住了院呢。”
荀鹿鸣皱了皱眉问:“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说过?”
汤原回忆了一下,恍然说道:“哦哦哦,我想起来了,那会儿你在山里拍戏,信号都没有,与世隔绝似的,我也是后来听榕姐说才知道的。”
荀鹿鸣扭头看向站在那边的褚卫,只见那人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如炬地盯着正在检查设备的胡渔。
他突然担心起来,但紧接着就自嘲了一番。
褚卫的事儿说到底跟他无关,可他还是在想,难怪以前听人说过褚卫不接需要吊威亚的戏,那会儿他没在意,以为是谣言,现在回头想想,近两年他似乎真的没有拍过这类戏。
是事故之后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荀鹿鸣看着那人紧锁的眉头和凝重的表情,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人人都是疤痕体,身上或多或少有着难以抹去的疤痕。
这疤痕如影随形,从来都没有放过过他们,可是为了不被这疤痕影响到正常的生活,他们都在拼命去对抗,去遮盖这丑陋的家伙。
荀鹿鸣站了起来,把手里的剧本交给了汤原。
汤原见他起身,也要站起来,荀鹿鸣说:“你在这儿坐着吧,我去那边看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走向褚卫,仿佛越靠近越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压力和紧张,他走到那人身边,语气故作轻松地说:“怎么?好久没吊威亚,紧张啊?”
褚卫没注意到荀鹿鸣过来,突然有人说话吓了他一跳。
他扭头见是荀鹿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地说了句:“我会怕这个?”
荀鹿鸣带着笑意地看他,说:“可是我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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