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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他的头发还有身上都汗湿了,整个人都颤抖的厉害。
“温酌?”卫凌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着,对方的胳膊越是用力,卫凌发现自己越是安心。
“我在。”
除了自己粗沉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就剩下温酌的“我在”。
“我梦见自己在一个很狭小的房间里……像是在月球基地的寝室。然后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家伙进来了……他想……他想……”
后面的话,卫凌说不出口了。
温酌的手指拨开卫凌额前汗湿了的发,用很平缓的声音说:“你应该是想起了在月球基地的事了。你梦里的,应该是从培养舱逃逸出来的安奇拉,它那个时候想寄生在你身体里。”
“是这样吗……它干什么变成你的样子……”
我还以为自己要被你那什么了!
这想法掠过脑海之后,卫凌整个人差点没从床上炸起来!
“大概是因为在月球基地的所有研究员里,你认识最久的人是我。变成我的样子,能让你放松戒备。”
“有道理。”
有个屁道理!
卫凌有一种感觉,那个“温酌”将要对自己做的,绝对不是“寄生”那么简单。
那是一种更加难启齿的,像是从深渊缝隙里延伸出来的偏执渴望。
当那个“温酌”与此刻的温酌重叠,同样的五官却有着不同的感觉。
他们都看似温柔,但温酌却像是淬了寒冰的刃,一点点微光就能折射出刚性。
“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温酌站起身来。
“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