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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老人,我爸三代单传,”孙问渠打了个呵欠站了起来,“你查户口啊?”
“互相查查呗,谁也不吃亏,”方驰笑笑,笑容还没展开就被黄总一巴掌甩在了嘴上,他把黄总扔到床上,“流浪去吧你个娘炮!”
孙问渠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着:“猫送我得了。”
“你想得美。”方驰想也没想地说。
快开饭的时候,方驰下了楼去帮忙架桌子,看到小子飞快地从院子里跑进厨房,再一抬眼,果然是方辉回来了。
压着饭点儿,挨揍逃跑了也不能耽误吃饭。
“你朋友不下来吃吗?”老妈拍了拍方驰胳膊上蹭的墙灰。
“嗯,我给他拿上去,”方驰说,“不用管他。”
“不太好吧,我们一大家子人吃饭,也不叫人家?”老妈看了看楼上。
“他……”方驰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艺术家,比较有个性,就这样。”
“哦,搞艺术的啊?”老妈看上去挺恍然的,“没留个油乎乎的长头发还真看不太出来。”
“就是,”方驰笑了,“反正这段时间他就是在这儿租房,是咱家租客,不用老招呼着,由着他吧。”
“嗯,行。”老妈点点头。
方驰不知道要是孙问渠听到自己这么概括他会是什么反应,不过虽然他能理解孙问渠喜欢一个人待在屋里,除了他有事儿要做之外还有心情的原因,但别人不一定能明白。
大过年的一个人跑到乡下租间屋子住着,深居简出的最多就是早上跑个步哦最近还不能跑了脚还没好利索……这样的人如果不拿艺术家来解释,跟一般人也没法解释了。
爷爷今天做了很多菜,都是拿手菜,小子在厨房角落里蹲着,口水都挂着能有五公分了。
“这个拿给水渠吧。”奶奶端了个托盘给方驰,上面四五个碗,全是菜。
“这么多?”方驰愣了愣,就孙问渠那个小胃胃,能吃下一碗就不错了。
“吃不完再说,过年就得剩菜,”奶奶对孙问渠不下楼吃饭倒是很适应,“再说也得对得起人家的伙食费啊。”
方驰拿着托盘想往客厅上楼,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门绕到了后院,他不想让方辉看到,万一方辉又嘴欠他怕自己把这一盘子菜扣方辉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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