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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你是干嘛用的啊。”孙问渠窝到沙发里。
方驰不知道该怎么说:“用膨胀钉打在岩壁上,然后可以扣快挂或者接扁带。”
“听不懂。”孙问渠说。
“这是攀岩的装备。”方驰说。
“懂了,”孙问渠点点头,“今天吃什么?”
“还没想好,”方驰其实挺发愁的,他平时自己吃得很随便,面条,面条,面条,他又看了一眼屏风,“这个也是你画的吗?”
“嗯?”孙问渠转头看了一眼,“不是,我没这水平,这是……李博文他爸画的。”
“啊?”方驰有点儿吃惊。
“我画画就是我爸逼着我跟他学的,”孙问渠笑笑,“他爸一般不收学生。”
方驰想了一会儿才又问了一句:“你算是……他爸收过的学生里画得好的那类吧?”
“算吧,跟李博文比的话,”孙问渠说,“李叔就俩学生,李博文和我。”
方驰愣了愣,看着他没出声。
“怎么了。”孙问渠也看着他。
“你俩关系一直不好吧。”方驰说。
孙问渠笑了起来:“别人都觉得我俩关系不错。”
“你也觉得吗?”方驰皱皱眉。
“我啊,”孙问渠躺倒在沙发上,“我就经常想,这小子恨我到底恨到什么程度了?”
“那天你要是从别的地方滑下去的,”方驰转身进了厨房,“少说也得断根骨头。”
方驰觉得孙问渠这人有点儿想不通,都这样了也没跟李博文撕破脸,还跟没事儿似的,要换了他,当场就得揍丫一顿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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