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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孙问渠支起脑袋,“耗子会不会下来咬我?”
“你有那么好吃么?”方驰有点儿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那谁知道呢,”孙问渠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感觉我挺嫩的。”
方驰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轻轻吹了声口哨,没等孙问渠反应过来,小子已经顶开客厅的门跑了进来,摇着尾巴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干嘛呢?”孙问渠吓得差点儿坐了起来。
“小子趴好,”方驰指了指地面,小子立马趴在了沙发前,方驰看了一眼孙问渠,“睡吧,晚安。”
方驰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
这间房他从小住到大,每次一进屋子,就会觉得一阵踏实,一切都是他熟悉的,他往床上一扑,每一件家具,每一条划痕,甚至是气息……香喷喷的?
他撑起胳膊,扯过被子闻了闻,打了个喷嚏。
这是孙问渠身上的味道,靠近就会闻到,不是香水,而是……椰奶味儿。
方驰叹了口气,一个奔三的老男人,每天用椰奶味儿沐浴露洗澡。
他从床上下来坐到了书桌前,从扔在墙的包里翻了半天翻了张化学卷子出来。
他挺困的,但还有一小时就得起床,以他睡觉的功力,一小时以后他根本起不来,与其挣扎在起与不起不起还是得起的痛苦中,不如不睡了。
他把卷子铺开放在桌上,看到了孙问渠画在桌角的画,小子和爷爷奶奶,都是很可爱的大头小身体,圆圆的,他伸手摸了摸,想起了孙问渠拉二胡时按在弦上的修长手指。
“我感觉我挺嫩的。”
方驰皱眉着啧了一声,低头开始做卷子。
化学真挺烦人的,方驰每次打开化学卷子就有种还是去睡觉吧的冲动。
咬牙跳着题做了半天感觉也没写出来多少。
他叹了口气,趴到桌上,看着桌角的画发呆,笔叼在嘴里,一下下地在卷子上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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