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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驰觉得一不留神就会感受一次孙问渠幼稚的不讲道理,比如抢黄总,比如不留下吃饭就摔饭,比如强行做客吃饭,比如现在……听这话还大有强行留宿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啊?”方驰咽下柿子,抹了抹嘴看着他。
“意思就是说不定今儿晚上我就在这儿住了,”孙问渠闭着眼睛拉了拉腿上的小被子,在躺椅上轻轻晃着,“挺舒服的,我要老了就上你们这儿来租个房子……”
“爷爷!”方驰突然喊了一嗓子。
孙问渠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我又长辈儿了?”
方驰往前院厨房快步走了过去:“做饭快点儿!还有俩菜别做了——晚了赶不上班车了——”
“哎呦,”孙问渠没忍住乐了,“有你这样的吗!现在你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爷爷奶奶对于孙问渠赶不上班车就得在家住一点儿都不担忧,还是坚持把已经计划好的菜都给做了出来。
跟昨天一样,都是普通的农家菜,但多了好几种。
孙问渠吃得很愉快,农家菜基本都不需要放什么味道鸡精鸭精鱼精黑熊精白骨精的,没有多余的味道,能吃到食材本身的鲜味。
大概是见了孙子,孙子还很难得地带了朋友,爷爷奶奶都很高兴,话也多,一个劲儿给孙问渠夹菜。
一顿饭吃完,孙问渠感觉自己坐在椅子上都是一个高难度动作了,只能站着。
方驰把饭桌收拾完了,回到院子里斜眼儿瞅了他好一阵也没说话。
“是不是三点的班车错过了?”孙问渠扶着旁边的柴垛,一手揉着胃,笑得很灿烂。
“没关系,”方驰也笑笑,“四点和五点都有班车,一小时一趟,到晚上七点。”
“你这人怎么这样,”孙问渠皱着眉,“我在这儿住一宿你是能掉毛是怎么着啊?”
“不掉毛,”方驰也皱皱眉,“你这么难伺候,我怕你又折腾我。”
“我能怎么折腾。”孙问渠说。
“你看,”方驰指了指屋子,“我家这是旧房子,屋子不够……”
“我睡沙发,睡后院儿那个躺椅也行。”孙问渠马上说。
“铺盖都是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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