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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看了两天,林子葵就好得差不多了。
院落白雪皑皑,房间里炭火烧了好几盆,烧得温暖如春,他披着厚厚的貂裘埋头看书写字,鼻梁上架着叆叇,满身和煦斯文的书卷气。
墨柳扇着炭盆,烟星在飞,问他:“公子,叆叇这样的稀罕物什,二姑娘到底是怎么弄来的啊?”
“他说他认识一个工匠,会做这个。”林子葵是信他的,肖大人是户部主事,听着是个不上不下的官职,但掌管天下财政、土地、赋税的户部,比翰林院的五品含金量要高得多。
二姑娘认识一些能工巧匠,也不足为奇。
“哦……可是公子,您都用上了这样的物件了,怎么还贴着书看呢。”
林子葵的脸埋在书里:“这字太小了,我戴着也看不清。”
萧复正好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叆叇没有用么?”
“哎?”林子葵抬起头来,推了下琉璃片儿,“二姑娘怎么来了,没,没有的事,叆叇好用。”
“刚说的,我可都听见了。”萧复暗忖这工匠不行,打得什么玩意儿。
林子葵不知道怎么圆,就摇摇头:“没有,很好的。”
墨柳插嘴:“二姑娘,你有所不知,前些年,咱们公子是觑觑眼儿,不过没那么严重,读书写字都没问题,可就在三年前会试前几天,这眼睛突然剧痛难忍,后来眼睛就更模糊了,人在跟前了,不说话,他是连男女都不分呐。”
“会试前几天,剧痛难忍?”萧复一蹙眉,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阴谋。往年这种事儿可不少,毕竟会试取中,也就有了进士功名,林子葵三年前能考中淮南的解元,可见他的文采,受人嫉恨陷害、也属正常。
“莫不是谁记恨你,故意弄坏了你的眼?”
林子葵沉默了下,摆摆手,温和地说:“墨柳乱说的。二姑娘,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还没多谢陈兄帮我取回这些东西呢。”林子葵站起身来,拿起从唐府带回来的木盒,直接就给了萧复。
“给我的么?”
“嗯。”他神色认真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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