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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落在耳中,谭栩阳忽然踉跄着后退两步。
他呆呆地望着台上苍白而精致的熟睡面庞。
安静,平和,是少见的完全放松的休息姿态。
他忽然用手掌捂住脸。
带着薄茧的宽大手掌将整个脸庞遮得完完全全,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他踉跄着后退到了墙上,后背重重地撞了上去。
仰着头。
掩着面。
不发一言。
只能见到喉结上下深深滚动。
伏翎朝着医务人员们摆了摆手,严肃地说:“你们可以走,但是这件事情必须给我压死,谁都不能说,司令的情况绝不能在这时候走露任何风声!懂吗!”
医务人员像获得了大赦,连忙保证着应下。
有人眼中带泪,离开时还回头看了好几眼。
很快,整个医疗间内只剩下了他们几人。
老人走进隔离间内,拍了拍简呈的肩膀。
然后到手术台前,犹豫了下,伸出干枯老态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上青年的额头,帮他把发丝撩开了些。
除了太过冰凉之外,一切都与生前没有两样。
简呈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丧气地垂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