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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太满,当沈清然重新规划版图,意识到他得重新播种一千亩水稻时,立即蔫了。
最重要的是,薛匪风不能陪他种。
沈清然趴在桌子上,水稻八月份熟,他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休息。他和慕文寇商量,决定对农户如实以告,加点赔偿,禁止他们二种。慕文寇更干脆,连赔偿都不想出,说白了这是天下山庄的地,他爱种什么种什么。
他沉下心养马,等这批马养好了,他再去种半个月水稻,就能率着他的六千匹马,马背运着白花花的大米,去找薛匪风。
潘云奚留下来帮他晒鱼干和做咸鸭蛋。
天气好的时候,天下山庄到处都是鱼干,用线绳串成一串,在六月的阳光下烤的热乎乎。咸鸭蛋一缸一缸,装满了几个地窖。
避暑山庄秒变农家乐,慕文寇一边嫌弃,一边捏着鼻子追着常穗。
两只阿拉斯加趁沈清然不注意,突然看对眼了,迅速揣上崽子,一旦解除只有沈清然能喂的限制,公的那只每天撒欢扑腾,上山下河,追鸡摸鱼,日落时夹着尾巴回来,在潘云奚收鱼干的时候偷偷拖走一只,回狗窝里哄老婆。全山庄的人都喜欢这两只,其实并不缺吃的。
这么怂可能是跟将军学的。
连狗都脱单了,沈清然并不想看那两只傻狗秀恩爱。他拍了拍蒙古马的马背,都单身,长得还结实。慕文寇找的驯马师都是曾经上过战场的,他们懂得如何训练出一匹优秀的战马,不惊不诈,骁勇善战。
桌面上的信件越垒越高,沈清然找了一个带锁的箱子把它们放进去,让管家和天下山庄的地契放在一起。
安全。
每回读信的时候沈清然又哭又笑,他和薛匪风心照不宣地隐去生活的种种艰难,只说好的部分,仿佛他们明天就能见面一样。
可是信尾永远只是“然然,我想你”。
沈清然也没有告诉薛匪风他被系统坑了,怕他着急,自己一个人担着。
他也不好意思说,怕薛匪风觉得他媳妇太蠢。
八月,桂花香。
六千匹蒙古马威武彪壮,解除禁制,沈清然让驯马师带出马场,在更宽阔的地方历练半个月。而他要乘着这段时间再种一千亩水稻,即八十亩秧田。
薛匪风做的秧马再次派上用场,只是前面拉他的人变成了常家兄弟。
沈清然有些恍惚,薛匪风背着他种田的事情已经是半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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