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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放多了,蒸的时候不小心又让锅里的水溢进去,沈清然闭紧嘴巴,自己并不想吃。
他找了张纸,真诚地向薛匪风道歉:“对不起,我过生日,你给我做了松鼠鱼,但这么久了,我还是什么都没学会,下次……”
沈清然顿了顿,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次,不想开空头支票,免得薛匪风明年过生日的时候想起他,“去年好像有个男扮女装的傻逼说下次还给我做难吃的蛋糕”。
他从善如流地改成“下次轮我洗碗。”
说来惭愧,他已经一个月没洗过碗了。
薛匪风抓住沈清然的手腕,觉得这双手最适合的执笔写字,其他的一件事也不用干。
“我不贪口腹之欲,你用了心思,我便能尝到甜,一分心意抵十分甜。”薛匪风深深望了一眼沈清然。
他只贪眼前人。
亲也亲了,抱也抱过,天天搁一屋子睡觉,沈清然到底什么时候能认识到他们是孤男寡女?
薛匪风按捺躁动的思绪,再等等。
等花灯满街,圆月初上。
……
沈清然这个年过得心惊胆战,人家满口吉言,他天天琢磨怎么让“堂兄”合理暴毙。
他这半个月和潘云奚一起晒了五十斤蘑菇,各种品类都有,打算找个机会拿到外面去卖。
薛匪风看起来人脉很广,应该能帮他找到买家。
沈清然把潘家也种满了蘑菇,和潘云奚商量:“这批蘑菇大概能长两个月,你以后就晒了卖钱,你要是能找到传代的方法更好,这两月内赚到的钱你和李丰对半分。”
潘云奚疑惑:“那你呢?”怎么听着像要出远门?
沈清然望天,谁知道他还能不能再回来呢?
他仿佛交代后事:“地里有两亩土豆,两亩红薯,这个叶子能吃,没有菜就吃它。棉花长成了,一定要收好种子,等第二年再种,其实我建议这五亩地的东西都要留种,如果村里有人也想要种子,你就低价卖或者送他们,都是好东西,种越多越好。”
潘云奚眼眶一红。
“这些事李丰都不会干,就靠你了,反正你们就对半分……你要是有空,采完棉花,帮我给他做几身棉衣。”说到薛匪风,沈清然不由得鼻尖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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