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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然瘪着嘴,他又被几个滚到山脚的松果给滑倒了,他贪心地想要种满这座山,结果把自己摔得灰头土脸。
“沈清然!”薛匪风一个箭步越到他面前,眼眶赤红地看着他全身上下处处狼狈,二话不说脱了自己的外套把沈清然裹住,蹲在他面前,“上来。”
薛匪风没问他干什么。
但沈清然清晰地意识到,薛匪风的情绪已经接近爆发边缘,他拉过薛匪风的手,想跟他解释。
薛匪风看着他冻成猪蹄的两只手,抓住他的时候像块寒冰。一狠心拍开他,只重复道:“上来!”
沈清然听话地趴上去,很有心眼地把两只猪蹄藏在胸前。
完了!
薛匪风看起来好生气!
沈清然想了想,把薛匪风宽阔沉稳的背部当成小黑板,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开始写字。
一定要要先发制人!
“我早上想锻炼一下身体,听说石山人比较少,就去那里爬山了。”沈清然半真半假,“谁知道上去容易下来难,我磨蹭了很久才敢下坡,就耗到现在了。”
“你不要生气。”沈清然小媳妇似的补了一句,“我害怕。”
薛匪风本来用着轻功被沈清然回去,突然急停下来。沈清然一个不妨撞到了他的头。
“生气?”薛匪风嗓音有些哑,“沈清然,我多怕你困在哪里,哪怕我喊个三天三夜,你是个哑巴,一句回应也不能给我。”
沈清然心被重重撞击了下,他是个自私的“哑巴”。
“我不是怪你哑巴。”薛匪风察觉到沈清然在发抖,便匆匆你解释了句,不再多说,先把人带回去捂暖最要紧。
薛匪风今天找人给沈清然的房间修火炕,和做工师傅在房间里待久了点,一时没有关注沈清然去哪儿,等他烧好暖融融的炕,想叫沈清然来试试时,人已经不见了。
他在村里找了半天,差点提刀把跟沈清然有过节的人一一逼问。没有人见过沈清然。薛匪风又去山上找,他没想到沈清然会去那座荒凉险峻的石山。最后不抱希望地去石山找的时候,看见沈清然摔得灰头土脸,说自己被困在山上不敢下来。
薛匪风更生自己的气。如果他一开始就去石山找人的话,就能把沈清然安然无恙地带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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