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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吃?”沈清然连笔带划地问,从池塘回来,薛匪风情绪便一直不高,眉头紧锁,仿佛遇见这辈子最棘手的问题。
在沈清然眼里,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薛匪风,他不由得跟着忧心,把头凑过去,眼含担忧地看向薛匪风的眼睛,试图看清楚一些。
一下子凑得太猛,两人间距离不剩一指,四目相对,清浅的呼吸交叉,近得仿佛下一秒就能亲上。沈清然骤然屏住呼吸,红了眼梢,他小喘着气坐回自己的椅子,一动也不敢动。
眼梢红,嘴巴也红。
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对薛匪风的口水过敏?凡是被薛匪风亲过的地方,第二次只是稍稍凑近那么一点,就炎炎发热,臊得心慌。
殊不知自己脸蛋也煮熟了的沈清然,飞快地下了结论。
就是过敏。
第二次接触过敏源,反应这么剧烈!
以后要离远点。
……
薛匪风目光从他的眼角眉梢嘴唇脸蛋勾画了一圈,艰难地移开目光,在放纵沉溺的边缘过关斩将。
等沈清然吃了一半放下碗筷,薛匪风顺手端起碗,“吃饱了?”
沈清然见薛匪风要拿去厨房洗,急忙夺下来,他特地只吃了左边一小部分,右边的一点没动。
他用筷子叉起一个完好的水煮蛋,凑近薛匪风嘴边。
还想糊弄他,薛匪风就是没吃饭。
薛匪风眼里闪过挣扎,他扭过头,艰涩道:“沈清然,你最好别现在喂我。”
大将军很可能吃了一口,全线溃败。
沈清然不客气地把鸡蛋抵上薛匪风的嘴巴,笑容满面地,像喂孩子一样,张嘴,啊——
手都举酸了,才见薛匪风勉为其难地咬了一口,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他无端觉得薛匪风好像敲骨噬髓,格外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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