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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都是泥路,为了让薛匪风用上最崭新的轮椅,沈清然没有直接拖,而是一直拎着,不沾一点灰尘。
“呼——”沈清然抹了把汗,突然胃中翻滚,有些发虚,他停下来休息了会儿,才觉症状减轻。
今天也没吃什么不该吃的啊?
……
薛匪风在吃完午饭一个时辰后,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口干乏力,头痛恶心,心跳得极快,意识昏沉。他立即想到那盘味道古怪的葫芦瓜。
那个人一口没吃……
身上还出现了不明来路的钱财……
沈清然态度转变剧烈,他怀疑过,却还是着了道。
濮阳一战,突然叛变的得力副将,招招取命的薛厉风,冷漠旁观的朝廷……一幕幕翻涌上来,全是残阳血色道尽无情。
他不该对任何人心软……没有人可以相信。
薛匪风拖着沉沉的意识,翻找带回的草药,手背青筋狰狞暴起,手心里剑柄和缰绳磨出来的茧子一层盖一层。
最后,他抓了两根解毒的草根,顾不得煎服,送进嘴里干嚼。
外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像是拖着什么沉重的物体,像极了那夜里杀手靠近军营,装浸火油的木桶在地上拖过的声音。
薛匪风眼神一厉,手腕一转长剑出鞘,击破窗户,直逼门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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