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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一动,薄楠便若又所觉得发现了他,连看都未看他一眼,直直的将他扔入了金煞阴水之中,霎时间中山的哀嚎声就响了起来,如同鬼哭一般。
中山疼得在金煞阴水中打滚,可一动,他便被阴水侵蚀得更多,法器摇摇欲坠,他只能克制住哀嚎,一心一意的去维持法器。
法器一毁,他必死无疑!
薄楠懒得理会他,只是专注的修改着阎罗印上的字,指腹破损,很快便被印鉴上的刻纹带下血肉来,他却浑然不在意,一根手指不能用,那就换一根,鲜血如丝,将阎罗印层层缠绕。
阎罗印气场恐怖至极,眼见争夺不过薄楠,便开始寻求外援,与杀猪刀争抢起周围的煞气来。
头顶传来了嗡嗡的震颤声,似刀背不断拍打着横梁。
对于这样的操作,薄楠喜闻乐见,他本想以杀猪刀作为阵眼,左右一想这可太埋汰了,要是后世的人发现这白虎之局,左一个巧妙又一个精髓,找到白虎这里一看是一把杀猪刀……画面太美。
到底是自己家的东西,不能太丢份了。
薄楠在它吸收杀猪刀的煞气时,又抹去了第二、第三个字,如今只剩下一个‘地’字,对比起前三个字,最后一个字才是阎罗印的精髓所在。
薄楠左右手互换,右手此时已经几乎从指腹处看见其中的骨骼,不换已是不行——这玩意儿吃血肉,弱点也在于血肉,他只好任自己千疮百孔的手指再度被阎罗印的煞气所贯穿,换上了完好的左手做笔,任它吞噬。
天空的深处已然传来了隐隐的雷声,引而不发。
薄楠觉得十分有意思的看向了天空,按照一般流程,现在老天爷也该馋哭……哦不是,该下手阻止他了,就如同之前他做杀猪刀一样,那样的煞器不容于世,而他此刻手中阎罗印若是由着他的心意改动,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不容于世了。
他所图甚大,所以并不意外有这样的反应。他也不急,雷敢落下,他受着就是了。
风水一道,普通时候顺天而行,关键时刻那就是要与日月争锋,与天地争造化!做不到,那只能说明火候不到家,死在途中也是应当。
‘地’字光一个土字边,就已经叫薄楠的食指残破不堪,他便又换到了中指,他不由皱起了眉头,痛当然是痛的,他又不是个木头,但对比起接下来的一劳永逸,薄楠依旧是乐于的去这么做的。
他分出了些心神关注天空,大话是要放的,可是却也不能当真无视,毕竟真的挨雷劈了,就是他也是要死的。
原地火化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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