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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干什么?”
“看看这大好河山!”
……熟悉的说辞。怀妄想问他是不是同谁都这般说,最后忍了忍没问,只翻身上了屋顶。
傍晚的风是最舒服的。
白天太热,夜晚太凉,傍晚刚好,适合咸鱼摊着吹肚皮。
兼竹摊得很舒服,风吹得发丝挠在颈窝,酥酥痒痒。他望着大片田埂,“我现在伤好了,兄长也不必再对我有什么愧疚和责任。”
他讲的是实话,但怀妄听着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默了会儿,怀妄不置可否,“我自有我的做法。”
兼竹就没再继续这话题,他仰躺在屋顶,看着天色沉落,有星辰浮出穹顶。
怀妄也坐在旁边没下去,兼竹看着漫天星辰道,“兄长是不是会推演星盘?”
怀妄说,“会。”
“你有推过自己的吗?”
“除了自己的,别人的我都能推。”
兼竹来了精神,一下撑起来,“给我推推。”
怀妄侧头看他,“你要推哪方面?”
“桃花。”
“……”怀妄黑脸。
兼竹改口,“姻缘。”
“我又不是月老。”
“你怎么还挑来挑去?”兼竹催促他,“我就想知道这个,你帮我推一下。”
怀妄顿了顿,还是替人推演了一道。
兼竹撑起下巴看着他,他的瞳色也不深,但和谢清邈那种淡得快反光的眼睛不一样。怀妄的眼底是装了东西的,比如浩瀚星辰,苍苍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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