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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潋问:“那皇上想做什么?”
赵赫天真地掰着手指头数,“朕想斗蛐蛐,朕还想斗鸡,还有还有,还有放纸鸢!”
顾潋在心里缓缓点头,再加个投壶,纨绔四艺便齐了。
“这样吧,臣与皇上做个约定,皇上什么时候能将赋华录默写出来,臣就亲自带皇上斗蛐蛐,放纸鸢,斗鸡。”
“当——”赵赫被顾潋骗过一次,这回长了个心眼,“你是不是又想骗朕!。”
“臣不骗皇上,若皇上不放心,我们便立个字据。”顾潋朝顾洋示意,让他去取纸笔来。
字据写好,两个人画了押,赵赫宝贝似的将字据收起来藏好,这才放下心。
吃过早膳,顾潋准备出宫,小天监去备马车的空,顾洋又提起赵赫。
“少爷,皇上如今这样,日日背书学习又有什么用?”
“你也觉得无用么?”顾潋看一眼顾洋,突然想起先帝的话,“先帝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但你要知道,皇上刚刚醒过来那会儿,心智还不如现在。”
“皇上能长到五岁心智,得益于不断的学习锻炼,若你这脑子一直不用,说不准也会倒退回五岁大小。”
顾洋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脑子一向不好使,整个将军府脑子最好使的,还得是他们少爷。
“再说了,皇上可一点都不笨,基本的认知都是有的,骗他一回他便能记住,下回再想骗他就骗不到了。”
顾洋叹了口气,“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一阵沉默后,顾潋问道:“可有鸢行军的消息?”
“未有……”顾洋摇摇头,“这鸢行军实在神秘,他们只听命于先帝,消息也是直接递到先帝手中的,先帝驾崩至今,鸢行军都没露面吊唁,少爷,你说他们是各自散伙了还是遭遇不测了?”
“都不是,鸢行军初建时就是为了给皇上寻药,这些年间虽然不见他们人影,但不断有药送回,只不过都没什么用罢了。”
说话间,马车也到了,顾潋一掀长袍,踩着凳子上去。
虽是初春,但积雪还未完全消融,顾潋又是怕冷的身子,于是马车里多塞了两个碳炉,还放了一张软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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