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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洋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妥协,“……是,那我去外头等着。”
等顾洋带小陶走了,喜婆子扶着膝盖半蹲下来,同镜中的顾潋对视。
“顾丞,这男子同男子要如何洞房,顾丞可知晓?”
喜婆子问的太直白,顾潋面上不显,实则慌乱了片刻。
他自幼丧父丧母,长到十几又没了大哥,无人替他操持,是以已经二十有六还未娶亲,又加之身子本就不好,平日里连自渎都少之又少。
虽不懂床笫之事,但他毕竟是嫁入宫中,所以这些天很是认真学习了一番……
“我均已知悉,无需嬷嬷教导。”
“那就好那就好!”喜婆子把早已准备好的木匣子交到顾潋手中,“这些行当本该将军府准备,婆子我备下了,顾丞莫怪。”
顾潋知道里头放的是什么,他接过去置在双腿上,只觉得那黄铜把手变得越来越烫。
吉时到,顾潋一身红衣,昂首挺胸走出将军府。
门外站的是从前顾家军旧属,如今早已分割至朝中各部,见顾潋出来了,为首的一个目光炯炯朝他看去。
“小少爷!”
顾潋颔首,“钱叔。”
“小少爷,今日我老钱带兄弟们抬轿!”钱江一个汉子,战场上没了两根指头都没掉过泪,这会儿居然红了眼眶。
“多谢钱叔。”顾潋走至轿前,脚步一顿,回首望了一眼。
德阳将军府牌匾高悬,后侧挂满了先帝御题的十个“忠”字。
二十年过去,这里满门忠烈,只剩顾潋一人,而顾潋一走,这府中就只剩了了几个家仆和一片沧桑疮痍。
“顾丞,走吧,吉时要过了。”喜婆子催促道。
顾潋收回目光,坐进轿子里,随着一声唱和,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朝宫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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