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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啦,下雪啦!”
孩童们惊喜的声音在村道各个开阔适合玩耍的转角接力。
“呀,真的下雪啦!”
刚起不久的左棠从房间的单人沙发跑到窗户边,低矮的云层里飘飘扬扬洒落着雪花,这据说是三江村入冬以来的第四场雪了。
“想去院里玩?”
龚佩宁从背后抱住左棠,又低头在左棠淡粉色的耳朵尖儿吻了一下。
左棠下意识蜷了蜷脚趾,看一眼窗外,再回头看去龚佩宁,语调软糯糯地应声,“我这不是有时间了嘛,阿宁陪我好不好嘛。”
龚佩宁沉思着,左棠转身过来主动吻上龚佩宁,绞尽脑汁耍着小花样,试图扰乱龚佩宁的思绪。
龚佩宁有没有被干扰思考结果还未知,过于“卖力”的左棠已经自己瘫软成一团小黏糕,扒在龚佩宁胸口上喘气和撒娇。
“阿宁,呼,快说好,快啦,快啦。”
“好。”
龚佩宁拍抚着左棠的后背,脸上扬起温柔又宠溺的笑,他几时能拒绝得了左棠的撒娇。
等左棠从半缺氧的小眩晕状态缓过来,他被龚佩宁裹成球,才被带去前院里玩雪。
但没多久左棠又爬回龚佩宁的背上,让龚佩宁背着他在雪中漫步,也不往别的地儿去,他们就在前院的空地一圈圈地走着。
“阿宁还怕不怕?”
左棠偏头打量龚佩宁的侧脸,他感觉到的是没有了,但还需要龚佩宁亲自和确定一句,才能真正叫他放心。
龚佩宁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左棠一个问题,“你会走吗?”
左棠天性不擅长欺骗和隐瞒,对他从最开始就未有任何保留,也叫他发现了许多“异常”之处。
龚佩宁到现在还未完全脱离“怕”这种情绪,但他怕的从来不是左棠,而是怕他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
“走?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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