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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病成医,说的就是龚佩宁这种情况,让他比同龄人更容易疲累的心疾外,他身上原本还有不少这些年天地劳作落下的病症。
但心疾在内,这些折磨得他死去活来、夜不能寐的沉疴病症,在昨日黎明时分一下子痊愈了。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他的痊愈,直接导致了左棠的濒死。
“不舒服没有……只是我没有力气了。”
左棠气弱地说明,按照系统的换算成年男性的体力在150到200之间,而他的体力上限连他们一半都够不到。
“但我会努力学不费力气也能赚钱的活儿,我……我可以的,阿宁,你相信我,好不好?”
左棠说着蹭蹭龚佩宁的鼻尖,黑眸里盛满了对龚佩宁的依恋。
这个时代活下来会很辛苦,让龚佩宁和这样拖家带口的他在一起肯定更辛苦。但左棠还是想自私地留住龚佩宁。
龚佩宁没有应话,在久久凝视左棠后,他低头亲在左棠那看得他胸口莫名酸胀的左眼下。
“好。”
龚佩宁低声应了,这个决定不算艰难,不算突兀,从昨天近黎明时分到现在,人生几味里的怒喜悲恐惧……他经历了个遍。
此时此刻左棠在他心里的分量重到他自己都有些惊讶,未来会变轻还是更重他不知道,但现在……他放不开左棠。
“太好啦!”
左棠扑腾了两下也没能坐起来,他就势勾住龚佩宁还未离开的脖子,满怀喜悦地给了龚佩宁一个盛大的洗面吻。
已经有了点血色的唇微微撅起,“啾啾啾”地亲个没完没了。
龚佩宁昨夜照顾人的疲累、残余的惊悸悉数在左棠的洗面吻里散了干净,而他以前那被人碰一下都要洗五分钟手的严重洁癖恍若是个笑话。
等左棠亲累了,龚佩宁继续把人紧紧拥在怀里。
“你想继续在床上躺着,还是和我去烧水和煮粥?”
外头在天色不算早了,但龚佩宁预计昨儿受惊的左家姐弟都还起不来,地炕的余温基本散尽,左棠待房间可能还真不如跟他去生起火的厨房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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