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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的结果还真的是,他怎么报复左林都不过分,但对左棠……他把人近乎吃干抹净后,还把人惹哭了。
“那、那你相信我了吗?”
左棠的眼眶再次积蓄起泪水,大有龚佩宁还不相信他,他就要继续哭的架势。
“我没怀疑你。”
他能被左林算计成功,左林的心机手段只占很少的部分,更多是因为他自身性格里的骄傲自负,因为长久不被理解的“孤独”,因为整体环境的“压抑”。
左棠打量又打量龚佩宁后,终于点了头,把泪意收起来了。
“我困了,我想睡一会儿,你别走好不好?”
左棠是真的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体力告罄外,他使用天赋技能的副作用也全面体现出来,脑袋昏沉,多一秒都撑不下去了。
没能听到龚佩宁的应声,左棠小扇子似的眼帘盖下,陷入沉眠之中。
龚佩宁手往左棠的脸颊抚了抚,又再摸上左棠的额头,随后是捏住左棠的手腕,他的眉头不可抑制地蹙起。
左棠在发烧,在前半夜又或者是不久前他们“运动”时,左棠着了凉,在这个物资匮乏缺医短药的乡下,感冒拖久了也会死人。
龚佩宁恍惚想起过去几年一入冬,左家老大都要缠.绵病榻好一段时间,再看看这个燃着炭盆也暖不起来的房间。
没这遭,左棠大病一场也是这个冬天里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左林送走又一批的乡亲和邻村知青,在路过厨房时脚步一顿,他看到龚佩宁在里面烧热水。
这一幕并不突兀,这半年龚佩宁抓时赶点地给他补课,时常留宿左家,住的是左家去世父母留下的那间房。
他家里三妹四妹、五弟六妹都已经习惯龚佩宁的存在,包括他自己,乍一看还有一种什么都没发生、岁月静好的错觉。
左林没往厨房那儿凑过去,他脚步一转回了自己的卧室。
时近中午时,左薇来喊吃饭了,左林才从卧室里出来,但饭桌上不见左棠,也不见龚佩宁。
“大哥和龚大哥去叫过了吗?”
“大哥又病了在睡觉,龚大哥让我们别吵他。龚大哥和王书记借了自行车去镇上了,说是天黑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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