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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一丝外地口音,不确定是否因为发音太标准,总之苏稚杳一时辨不出他是不是本地人,但明明白白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告诫。
不该说的别说。
他出去过,身上沾染了风雪夜的寒意,凛冽的寒气逼入她错乱的呼吸里,仿佛是在迫使她屈服。
苏稚杳屏息,僵硬地点点头。
男人居高临下瞧了她顷刻后,蹲下,用干净的左手,不慌不忙捡起地上她掉落的那支雪糕。
海盐椰奶味的。
他指腹抹了下塑封包装上蒙着灰尘的冰雾,再递到她面前。
苏稚杳看见眼前他的手。
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露着属于一个成年男人才有的明显青筋。
腕部有刺青,离得近,能拼凑出这个词。
Tartarus.
没见过,她不懂词意,也不清楚是哪国的语言,但莫名有种诡异感。
苏稚杳心咯噔地跳,不声不响,听话地伸出双手接过自己的雪糕。
男人鼻息透出一丝淡笑。
“Good lass.”
圣诞夜,玻璃窗外的飞雪如发光的泡沫,仿佛置身在水晶球里的世界,只可惜,当时的情景更像是暗黑.童话。
后面,他似乎还说了句“happy birthday”,腔调慵懒,耐人寻味,但苏稚杳当时有些恍惚了,意识被惧意抽丝剥茧。
男人自身凉薄的音色带着温沉哑意,那低低的一声,毫无预兆地在她脑海里循环往复……
Good lass……
Good 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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