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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信转过头去,就见这傻孩子怔怔凝视望着人家背影,被他一看,倏然红了脸:“堂主,这位道友她……”
寇信说:“我是元婴,却丝毫感受不到她的修为,一丝一毫都感受不出。”
后辈愣住。
就算是元婴后期、元婴巅峰,甚至是化神修士,也不该一点威压都感受不出。
“你看她,一身粗布,礼节生疏,不知名姓,却体如碧玉,行路无声,神鬼一样无声无息来到这里,查不到之前任何进出城隘的踪迹。”寇信叹气:“她还有那样一双眼睛,什么样的世族与宗门,能养出那样一双眼睛。”
得什么样的膏腴簪缨、金玉成山,千山万代之门,能养出这么一个玉做的仙人。
也不知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宝贝,怎么就自己孤零零跑到外面……咦?
寇信突然想到什么,猛地问:“上州的那些贵客,究竟是来做什么?”
后辈被吓一跳,迟疑说:“难道不是为这魔头来的?”
“这魔头不过个半步化神,上州锦衣司来人便罢,哪里要得那么滔天的阵仗,更何况…”寇信想到他出城时,正望见那列列旌旗蔽空的阵仗,其间中央一座銮金兽车分明是——他忽的心头一凛,肝胆震动。
寇信眼神惊疑不定,深深望了一眼那已经消失在转角的纤纤背影,低声勒令:“走,我们回去。”
落凤城执法堂的修士在村里烧了半天东西,当晚就回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几个修士留下了,也不进村,就是在村子周围守着,也许是防备那个魔修的同伙儿来报复?
魔修的事过去了,陈家村恢复了平静,村民们终于能放心下来,又开始下地收拾灵田,家家户户溜达串门。
执法堂把大鼎带走了,但那个巨大的烧火台留了下来,老村长让改成灶台,每天点火,照得村口周围一大片都特别暖和,每天没事做的大爷大娘就去哪里推牌九唠嗑,如果馋了,往火台里扔两根玉米棒子或者甜薯,一会儿烧熟了再拨弄出来,香味能飘出一里地去。
林然最喜欢抱着她的小黄…杂传去村口听热闹,她就坐在墙头,津津有味听他们唠各种家长里短,方言土话里夹杂着沧澜界的历史传闻,每当她听到有点熟悉的东西,就不时翻她的书对比一下
然而越对比,她越发现这本杂传并不是空穴来风……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呜。
这一日,也是个平凡的黄昏,太阳快落下去,正是吃晚食的时候,村民扛着锄头三三两两回家,村口唠嗑的大爷大娘们也领着小孙孙回去,各家升起袅袅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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