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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的犯人最多只病死自己,狂躁症的犯人还可能杀死更多的人。”克拉克夫人冷冷地对霍克说,“您应该不希望某个早上收到一些糟糕的坏消息吧,典狱长先生?”
鉴于DHS一再强调“尹俊河”的重要性,霍克退让了,李维斯于是顺利地在医务室住到了下一个周末。
当然,作为代价他不得不被锁在病床上整整七天,而且老老实实吃了七天的狂躁症治疗药物。
他现在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狂躁了,简直像圣父一样温柔,就是胃痛得厉害,吃不下饭,以至于虚脱到连站着都会头晕。
周六上午是李维斯期待已久的礼拜,遗憾的是伊藤健太并没有出现。下午李维斯焦急地等待着,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从两点到三点,从三点到四点,直到临近五点,都没有任何特殊的征兆出现。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克拉克夫人的对讲机响了,狱警紧急呼叫,说那名过敏症犯人病情忽然加重,需要立刻就地抢救。
“该死的!我早就说过应该让他待在医务室!”克拉克夫人气疯了,收拾了急救箱便冲了出去。
李维斯预感到这是某种令人欣喜的信号,果然,几分钟后药剂柜旁边的门开了,一个熟悉的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伊藤健太依旧极为小心,站在两个房间的交界处,手握在门把手上,时刻准备退回去。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李维斯,低声而快速地说:“急救大概需要四十分钟,点名之前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李维斯支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周三之后他的束缚衣就被脱掉了,现在只有一副手铐将他拷在床栏上,“请你相信我,伊藤先生,我是中国公安部刑事侦查局派来这里专门负责营救你的,可能我的出现有点匪夷所思,引起您注意是方式也有点奇怪,但我真的是一名中国刑警……”
“不必解释。”伊藤健太低声打断了他,“我完全清楚你的身份,我也完全相信你的动机。”
李维斯一愣,下意识问道:“为、为什么?”
伊藤健太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说出了一句更加不可思议的话:“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令我相信,那个人就是你。”
李维斯出离惊愕以至于暂时丢下了正事,追问道:“为什么?是不是和您早在一年多前就关注我有关?您那时候为什么要关注我?”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但不是今天,不是由我来告诉你。”伊藤健太说,“我们只有三十分钟,不要浪费时间了,现在请你告诉我,你代表谁来到这里,你有什么打算?”
李维斯定了定神,暂时放下私人问题,解释道:“我代表刑事侦查局,我的直接上级是副局长桑国庭,我来到这里是因为你最成功的一个实验体——唐辉已经向警方坦白了一切。我们通过一些情报推测您还活着,并被亚瑟资本控制隐藏在加布林。我这次来是希望确定这一点,并说服您和中国警方合作,揭发RIVER非法改造人类大脑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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