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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脖子和嘴巴两侧有两个不太明显的手印,从尺寸看不像是女人的手。孙之圣问:“那人是男是女你看清了吗?有多高?胖瘦如何?”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我没看清脸,但我感觉应该是个男的,因为特别高。”大堂副理比划了一下,“有一米八几吧,不胖,但很魁梧,力气特别大,一下就把我给掐住了,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孙之圣问:“你们大门的门禁密码,和大堂的电脑密码是什么?”
“俩一样,都是山庄名字五笔输入法。”
孙之圣和荣锐对视一眼,又问她:“关九是不是换过房子?据我们所知,他刚来的时候应该不住东面那栋小楼。”
“是啊,他换过好几次。”大堂副理说,“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隔两天就要换个房子住,好像特别害怕有人找到他似的。”
看来他真的是被洪颖吓怕了,即使躲在这种地方,还是不放心。
又问了几个问题,关九醒了。他比大堂副理情况糟糕得多,精神完全崩溃,两个医生差点都摁不住,一个劲儿地叫有人要杀他,罗才的鬼来寻仇了,各单位注意务必保护好他的人生安全……
根本没法做笔录,荣锐面无表情听了会儿,拉孙之圣出来,说:“是个男人没错了,破解门禁密码、迷晕大堂副理的是他,找关九寻仇的也是他。我们看到的和他们俩看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孙之圣“嗯”了一声。荣锐沉声道:“不是洪颖,但我猜到了一个人。”
两人视线一对,默契地同时点了下头。荣锐道:“他昨晚没回家,说文森病了,要留在公司陪着,我怀疑他就是因为要来杀关九,才用文森打掩护。”
“他手机定位在哪儿?”孙之圣问。
“我刚查过,在他公司,但我怀疑是假的,或者他刻意把手机放在公司,将来好作为不在场证明。”荣锐道,“但如果刚才杀人的是他,他这会儿应该还在回靖川市的路上。”
孙之圣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摇头道:“不行,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就这么闯进他公司抓人,除非以协助调查的名义,但那样的话文森有一万种办法跟我们打太极拖时间。”他看了下表,“已经五点多了,来不及了,如果他事发之后立刻下山,现在应该已经快到靖川了。”
“可是他有枪伤,我打中了他的左臂。”荣锐坚持地说,“而且我们在路上设了关卡,可能查到和他有关的车辆记录。一旦落实这两点,我们完全可以申请批捕。”
孙之圣皱眉想了想,点头道:“先跟关卡确定一下吧……”
正在这时,专案组负责人忽然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老孙,有发现!”
“什么?”
“发现了凶手的血迹。”负责人面露喜色,道,“勘验把关九的卧室翻来覆去查了好几遍,终于在花盆里发现了一块带血的玻璃渣,应该是你丢的那个花瓶,砸在窗户上碎裂飞溅的玻璃渣子划破了凶手的皮肤。”
孙之圣眉峰一挑:“确定是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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