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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奶奶睁眼看着路爷爷,被哄了许久,才缓慢再次阖上双眼。
陆邀转身出去之前给路钦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跟着他们离开房间来到走廊。
“怎么了陆哥?”
路钦从陆邀刚刚建议他们去医院起心就悬着:“我奶奶难道不是感冒吗?”
“我不是医生,我也不清楚。”路钦说:“只是老人家在病痛时需要比寻常人更注意一点,他们抵抗力弱,稍不注意就会引起并发症。”
路钦也很愁:“可是我奶奶她不肯去医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害怕医院,连听都不能听。”
“先不急。”陆邀说:“再观察一晚,等过了今晚再看看情况。”
路钦苦着脸点点头,除了这样,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谢谢你们来看我奶奶,耽误你们时间了。”
“没事,应该的。”
从路钦家出来,憋了一路的虞了才敢问:“路奶奶情况是不是有点严重?”
陆邀:“不确定,但是从反复发烧没有好转的情况,以及脸色和精神状态来看,我觉得可能不是感冒这么简单。”
虞了听得心中惴惴,山上环境好,但是交通和基础设施也是个硬伤。
“别想太多。”陆邀见不得他垮着脸,捏捏他脸颊:“也很有可能是我判断失误,只是普通感冒也说不定。”
虞了:“如果去医院的话,是去我上次去过的那个医院吗?”
不是说大山里医院不好,只是医疗设备不足也是事实,简陋得可能连一个全方面的身体检查都没办法完成。
“那里检查不出什么,真到那一步,我会送他们去萱城。”陆邀安慰他:“别太担心,凡事都有我在。”
人多总要有意思些,苏慧在客栈里一直呆到晚上,一天的时间,足够她和客栈里人的人都熟了个大概。
别人都好,就是没懂为什么那个叫周斐的男生总是古古怪怪的,说话经常戛然而止,一会儿滔滔不绝,一会儿又能憋一中午安静如鸡。
很怪,又挺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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