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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邀:“遮太阳。”
虞了:“?”
青石砖铺平的地面还是湿漉的,粘了好些被连天风雨卷下的残枝落叶,偶尔不慎踩到一截,嘎吱一声脆响。
道路两旁的铺子或住宅陆续都开了门,蒸早食的白烟从蒸笼边缘的缝隙扑腾着往外冒。
闲聊天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本地口音,或打趣或玩笑,或抱怨天窟窿破太久,配着喷香的早食味,叫人丛生一股亲切。
山里的空气就是好闻,说不出的干净,虞了喜欢极了这种带着绿植和泥土芬芳的味道,甚至于有一瞬冲动想要将这里的空气打包装瓶带回去慢慢吸。
镇子不大,左邻右舍都是脸熟的,陆邀带着虞了一路往前走,遇到谁都能打个招呼。
文远把院子里的木躺椅搬到了门槛外石阶上,虞了和陆邀过来时,他正翘着腿抱着平板来回地晃悠,好不悠闲自在。
看见他们了,扬起手主动招呼:“嘿,兄弟们,一大清早溜弯儿呢?”
真恨美人长了一张嘴,一张嘴啊,岁月静好的画面全毁了。
陆邀不置可否:“你呢?”
文远晃晃脚尖,眯着眼睛小嘚瑟:“这还看不出来,我肯定是出来晒太阳的啦。”
陆邀点头:“大阴天出来晒太阳。”
“什么阴天,只是晴得不明显而已,也有紫外线的好吗?”
文远举起平板挡住脸,拒绝再和这个泼他冷水的人进行任何方式的沟通。
虞了转了一把手感甚佳的油纸伞,寻思陆老板这人多少有点标准混乱。
“这客栈是文老板一个人开的?”他问。
陆邀:“不是,是他爸妈开的,不过他爸妈上个月出发环游世界了,才特意把他叫回来打理客栈。”
虞了:“不会耽误他的工作吗?”
陆邀:“他本职是插画师,自由职业,在哪里画都是画,不会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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