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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什么?把收缴穆家的产业划一部分过去就行了。”穆燃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似乎准备睡觉,但他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对过去的仇恨,对现在的恐惧,以及对未来的迷茫,令他心头裹满一层又一层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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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杜家河说些什么,祁泽都只是听听,并不搭话。这人也是个脸皮厚的主儿,明明之前说要散伙,现在却又提起暑期历练的事,还自说自话地发来一张行程表。
一行人刚走到楼下大厅,就见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噔噔噔地跑过来,举起手里的机甲模型,“哥哥,这是你掉的东西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东西?”祁泽兴味开口。几百层的高楼,东西掉下去虽然有防护罩缓冲一下,不会砸伤人,但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要看清楚是谁扔的也不可能吧?再说扔东西的人是五皇子,他连脸都没露。
“东西是从顶层的皇室专区掉下来的,目前住院的皇室成员只有五皇子,而您是祁泽,一名非常厉害的机甲制造大师,您的搭档与五皇子是好友,肯定会去探望他。把机甲模型作为探病礼物的人,数来数去只有您最有可能。还有,其实刚才我看见您们上去了,手里抱着礼盒。”小女孩四岁出头,脸颊肉嘟嘟的,眼睛又大又圆十分清澈,一头小卷毛乱七八糟地扎在头顶,歪着脑袋看着人的样子说不出得可爱。
祁泽定定看她一眼,接过模型说道,“没错,是我的东西,谢谢你特意在这里等我。”
“不用谢!”小女孩似乎有话要说,不远处却有人喊道,“蕊蕊,你在磨蹭什么?我跟医生约好了,得赶紧上去。”
“好的,我马上就来。”小女孩抬头看看祁泽,又低头捏捏裙角,最终还是跑掉了。
“她好像遇见麻烦了。”李子谦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祁泽挑眉。
“这里能看见不同寻常的气体,当然仅限于黑气。”李子谦指指自己眼睛。自从安上两只黑晶手臂后,从体内往外溢的魔气就调转方向,变成从外界往体内涌,他的身体构造也因此发生了改变,尤其是双眼,总能看见附着在人体或物体上的黑气。
譬如眼前的祁大师,双手就沾满黑气,可见最近没少接触黑色能量石。
“这么小的孩子就沾了魔气?”祁泽刚才没开灵眼,所以并未察觉端倪,此时倒有些后悔没能及时把孩子叫住。他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彻头彻尾的恶棍,能挽救一条小生命何乐而不为?
“主要集中在脑部,对她的影响现在还不大,但将来就说不准了,或许会把她变成傻子。”李子谦推测道。
“那你帮忙查一查她的背景,我想办法救人。”两人刚议定,那头杜家河总算把严君禹放开,心满意足地登上飞车,还冲祁泽抛了一个飞吻。似乎意识到这样做不够尊重,他连忙扇自己一巴掌,然后敬了一个军礼。
看着疾驰而去的飞车,祁泽感慨道,“你们这些贵族子弟,脸皮一个比一个厚。怎么?你跟他又重新组队了?”
“没办法,他死缠烂打的功夫太厉害。我要是今天不答应,他能每天找我谈,谈到我呕吐为止。”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事实上,杜家河巴不得严君禹不同意,这样就有借口天天来见祁泽,然后拼命刷好感度,这正是严君禹极力想要避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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