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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兆依旧听不清,他刚要停下脚步,雍理却忽地道:“别停!”
沈君兆一怔。
雍理死死抱着他,凑在他耳边说:“朕很喜欢。”
只这四个字,沈君兆愿带他游遍大雍万里山河。
——是兄弟又如何?
——他们是兄弟又怎样?
这是雍理对沈君兆说的却又不敢让他听到的话。
背德、禁忌、下地狱入油锅又怎样?
此生不见君,何必思来世。
这大概是他们三年来最痛快的时刻,解开了心结,知晓了矛盾,三年来那足以摧毁一切的权力、角逐、试探和怀疑,都没能把两颗心分开。
再怎么用力推开,只要心里念着彼此,总能在瞬间贴在一起。
回了宫,雍理还是意犹未尽:“当真是又凉快又不颠簸!”颠又怎样,被沈君兆这般抱着,颠死他也乐意!
沈君兆在煞风景这件事上,向来有特长:“陛下身体虚弱,日后还是莫要出宫。”
雍理不服:“你体力不支没法带朕玩就直说,干嘛要嫌朕身子弱!”
沈君兆盯他。
雍理耍赖:“这太好玩了,朕还要。”
沈君兆动作小心地把他放到铺了明白色软垫、雕着神龙戏珠的宝座上,嘴上却是冷冰冰的:“陛下既嫌朕体力不支,便去寻个体力好的人罢。”
雍理:“!”
沈君兆瞥了眼殿外的一角袈裟:“想必子难法师定能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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