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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两位一个领了金麟卫,守护皇城,片刻不能离;另一个名义上解甲归田,实际上去培养了先帝手中的另一股力量,聚集了一批江湖侠士,组建的暗卫尚在磨合。
这两人是说什么都不能领兵出征的,六州蛮族顶多是骚扰边境,若动用了王子威和商旌,驻守各地的总兵只怕会翻出大事。
大雍初成,前朝余孽未尽。
外患尚可,内忧才是心头大患。
所以大臣们不是给不出章程,而是不敢给。
打?让谁去打!
不打?那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雍理此时压根没想过要御驾亲征,倒不是他没有胆量和骨气,而是深知御驾亲征的危害。
皇帝出征,要么劳民伤财大动干戈,要么国之危难气运将近。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祥兆。
雍理知轻重,又哪会意气用事。
谁知……
僵持了数日后,一身仙鹤朝服的沈争鸣出列,高举象牙笏板,沉声道:“臣请奏……”
雍理抬了下手。
沈争鸣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六州蛮夷,扰乱边境,臣奏请陛下御驾亲征,震慑蛮族,以扬国威!”
话音落,朝上哗然。
别说旁人,雍理自个儿都愣了愣。
率先出列的不是旁人,正是位于右列的年轻少傅、当朝首辅沈争鸣的独子沈君兆:“御驾亲征干系重大,区区蛮族,何须陛下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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