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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文章诗赋做得再好,在务实行政一路上,远不及小他十余岁的孙少怀。
全国科举,一视同仁。
动的不仅是世族们的既得利益,更是动摇了他们信奉的道德理念。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名分二字才是长治久安的核心命脉。
雍理从来都是看起来任性妄为,实际上通情达理。
他胡来的事做了不少,却一直没有强行推新政。
世间万物皆有利弊。
世族坚守的不是最坏的,也不是最好的。
时代在变,世道更在变,大雍不是前朝,雍理的理想从不是巩固当权者利益,而是惠及天下。
他自小便知自由二字,是个悖论。
可即便无从拥有,依然心生向往。
念及此处,雍理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年少时的沈君兆。
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争吵过,置气过,谁都不理谁过,后来……
雍理问他:“若世家永远是世家,寒门永远是寒门,那朕此生可还有机会遇到你?”
沈君兆一怔。
雍理笑眯眯看他。
沈君兆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想到儿时甜蜜,不觉口中尽是苦涩。
子难留意到他出神,便停了声音。
雍理捏了下眉心:“是朕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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