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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尚书眼中,他是年少有为前途无可限量;在傅珏眼中,他是文采飞扬格外靠得住的大哥;至于颜氏,对他就更是满意得很了。
故而在谢夫人试探着提出结亲的意思后,颜氏虽意外,但却并没任何不喜,回去与傅尚书商议了一番,又问过傅瑶的意思后,便应下了此事。
再没什么波折,就如同这天下大多夫妻一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亲,依着三书六礼下聘,最后将婚期定在了夏末秋初之际的黄道吉日。
经历过梦中的种种,谢迟对这来之不易的“平淡”格外珍视。
他一日日地数着渐近的婚期,偶尔又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让母亲将婚期定得早些?
定亲之后,便难免要避嫌了,傅瑶没法再像从前那样到谢家来寻朝云,偶然在外边见着,也没法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着实是有些难熬。
朝云则是当了个尽职尽责的“红娘”,偶尔替他二人互传些小礼物,以及书信。
“兄长真是像‘老房子着了火’一样,”朝云毫不留情地损自家兄长,“从前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如今真你侬我侬起来,比常人粘多了。”
傅瑶被她这说辞笑弯了腰,努力替谢迟找补:“倒也没有啦……”
“看着你二人这样,我都有些想成亲了。”朝云撑着额,打量着傅瑶那一脸羞怯又甜蜜的笑,悠悠地感慨道。
兴许长辈对催婚之事都格外热切,解决了兄长的亲事后,母亲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
朝云先前虽也一直在催兄长,但那是因为知道他与傅瑶两情相悦,真轮到自己后,却是放眼四周寻不着满意的。
傅瑶认真道:“你有没有中意的?我给你参详参详。”
“没有,”朝云慢条斯理地敲了敲桌案,说道,“慢慢来吧,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遇着了呢?母亲能忍兄长这么几年,那我也不必太急。”
傅瑶想起自己当年与谢迟初见的情形,颔首笑道:“是呀,感情之事看缘分。”
熬过盛夏之后,总算是等来了婚期。
谢迟在梦中经历过了成亲,但真到这时候,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傅瑶。
昔日处理宫变时,他头脑冷静得很,可如今在迎亲的路上,却好似云里雾里。
与梦中那场婚礼相比,这场亲事并没那么声势浩大,但谢迟却格外满足。他领着迎亲队伍,将傅瑶接回了家中,临进门时,低声唤了声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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