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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知道岑灵均很厉害,但这种事情并不是全看本事,也看运气,譬如你的文风是否得主考官的喜欢。看来岑灵均的运气也不错。
得了状元郎之后,岑灵均便是连中三元了,这是极罕见的事,本朝几百年能如此的屈指可数,满京城霎时就传开来了。
哪怕是寻常百姓,茶余饭后也都是要议论几句的。
就连随着长姐来逛这首饰铺子,傅瑶都能听到旁人提起岑灵均的名字来,着实是大出风头。
姑娘家凑在一处,总是免不了会聊起这些,而关注点也着重放在了他的年纪和相貌上。
“听人说,今科这位状元郎尚未到弱冠之年,不仅文采出众,写得一手好诗,模样生得也很俊俏……”
“这么年轻!”
“是啊,年少有为。更别说他出身也好,至今尚未婚配呢……”
听着这些议论,傅瑶却不由得想起好些年前,那时候她年纪尚小,陪着长姐到这铺子来挑首饰,听着旁人议论,说是今科状元郎谢公子只有十七,是咱们大周最年轻的状元郎。
她那时不通情爱,只觉着好奇,津津有味地听着那些妙龄闺秀们谈论谢迟。
一晃眼这么些年,当年爱慕过谢迟的闺秀们都已经成亲生子,如今在这里谈论岑灵均的,却大都不记得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状元郎了。
时过境迁,现在提起谢迟,众人的第一反应都是那个只手遮天的权臣、奸臣。傅瑶有时甚至会怀疑,是不是只有自己还记得当年的谢迟?
旁人总说谢迟如何不好,或是有意为之或是推波助澜,扭曲、污蔑,渐渐地将他塑造成了个恶人。
傅瑶凭着当年那一眼撑了下来,并没信那些恶语,而到了谢迟身边之后,则是无比庆幸自己未曾信,也庆幸自己还记得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无论受过怎样的委屈,傅瑶都未曾怨恨过谢迟,也不认同旁人对他的污蔑。
他是冷心冷清,但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可以称得上是问心无愧,尤其是于家国而言,更没半点对不住百姓的。
旁人议论着岑灵均,可傅瑶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谢迟,直到被文兰扯了扯衣袖,方才回过神来。
“是小舅舅和岑……”文兰原本想叫“岑哥哥”的,瞥见自家娘亲之后,又把这称呼给咽了下去,只拉着傅瑶的衣袖,让她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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