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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迟淡淡地应了声,“没别的事了,你回去吧。”
见他铁了心不肯多说,范飞白也彻底没了辙,眼见着天色渐晚,便顺路同怀风一道乘车回府了。
“近来其实并没什么大事,可太傅都歇在中枢,并不回家去。”怀风同范飞白感慨道,“除却当初两王之乱后那段时日,这两年已经少有了,尤其是在成亲之后,就更是屈指可数……也正是因着这个缘故,我才想着太傅是不是同夫人吵架生了嫌隙。”
可傅瑶并不在谢家。
范飞白愣了会儿,心中渐渐地浮现出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测来,马车外寒风呼啸,显得格外萧瑟。
及至回到府中,范飞白趁着吃晚饭的时候,同姜从宁提了此事。
“瑶瑶回傅家了?还生病了?”姜从宁对此的确是一无所知,惊得睁大了眼,随后又咬牙道,“瑶瑶那样的好性情,我可真是想不到,究竟谢太傅做了什么事情能将她气到这地步?”
她知道傅瑶对谢迟的感情,也就愈发觉着不可思议。
范飞白先附和了两句,随后又试图为谢迟解释道:“谢太傅这个人,在感情之事上是欠缺了些,难免有不足之处……但其实这事上,他自己也不好受,后悔得很。”
“何以见得?”姜从宁没好气地问道。
因着近来种种,范飞白对姜从宁一直是百依百顺,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反驳。但想到谢迟的反常,他又觉着有些唏嘘,便将从怀风那里得知的事一并讲了,叹道:“我猜他不回家去,想来也是不想触景伤情。”
这种事情对于谢迟这样冷心冷清的人而言,可以说是太难得了,若从前有人同他说谢迟会这样,范飞白绝不会信的。
可姜从宁却难感同身受,她自然是坚定地站在傅瑶这一边的,冷笑道:“那不是他活该吗?若不是将人给惹恼了回家了,会到这一步吗?”
范飞白惯会“见风使舵”,见姜从宁这模样,果断倒戈道:“你说的没错。”
在谢迟跟夫人之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他还是选择见色忘友。
“算了,”姜从宁捏着汤匙,眉头紧皱道,“等我明日去傅家见瑶瑶,将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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